温温喝奶茶加全糖

努力做现充

我丢 这真的是我写过的所有文里我最满意的一篇 极少数能有充饥作用的腿肉。也不是说写得多好 就是我喜欢这感觉 像我看神仙写文之后一样的感觉 诶 一下就冒出来了 (也是这篇文给了我错觉:我是不是能写Dover写得很好啊?后续事实喂我大耳瓜刮子)

完全是一气呵成写的 最开始都没打算发 那时候还在纠结要不要爬墙 但是太想写了 写作的冲动使我昏厥。那天晚上去参观CN tower,我和发小不会逛街 就提前出来了 在塔下等其他人 我就写了。写了一半就要集合了,结果我们走了大半条街才见到校车。当时都十点多了,我发小在车上睡着了,我就继续写。写得很顺,都没查百度,也没改草稿,像那种欧美的很身体素质强的妈妈一样轻轻松松就把小孩生出来了。

写的时候脑子里飞过很多参考,很多画面,想着鼓浪屿的游轮、马尔克斯“我不断回望原乡”的摘抄、summer time的美学……写到最后“冬天过去了,春天也已逝去,但新的夏天还在,我和他还在。新日子来了。”我自己都有点被感动到(你),不是说我写得多少,是少见的我把我心中那个感动的点准确地写下来了。

这太难了。

我对自己的文一直都很没自信,85%以上的文写完了我自己都没脸看。我不敢说这篇文是篇好文,但是是我自己喜欢的文。让我能感觉到“愉快”“自己有爽到”“理想中磕cp的真谛”

真的很给我打鸡血。

要是每篇文都有这种感觉,我每天都会非常有斗志吧。当然也只是奢望而已。努力学习啦。

Whistle Wow:

Dover太吸引我了,存一个自己的想象片段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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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船上想象他见我时的样子。


他已经长成大人,变得瘦削、骄傲,穿着笔挺的西装,把他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勾勒得别具一格。他虽然不再是孩子,却依然会向我耍幼稚的小脾气吧。口是心非和话里藏针已经成为了他性格的一部分,他的气质和态度,高雅或者狡猾,都是由这些小小的脾气堆叠而成的。像是由无数细针碎镍垒起来的钢铁巨人,威风凛凛。


但是只要有一块磁铁靠近,他就会猛地涌过来,溃不成军。


就是在这个夏天,我跨越海峡回到他的身边,我意识到,我就是那块磁铁。


我在邮船抛锚前就看见了他。自称绅士的英国人总是把腰板挺得很直,他更是其中翘楚。他带着一顶黑色礼帽,穿着长风衣,在风中像一杆旗。这样打扮的人在英国数不胜数,即使在拥挤的码头也不会仅此一个,但我就认定那是他。


他的气场吸引着我,在我经历过一场生死轮回之后,他若隐若现的出现在我濒死的梦里,那种气息我再熟悉不过。若不是隔着着英吉利海峡,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心脏在富有生机的跳动,我又怎么会活下来,我又怎么会再到英国来!


除去永远无法回来的,我是离去最长时间的那个。听说我的旧友们已经回到家乡,大船缓缓靠岸,发出刺耳的轰鸣,如同我心中的白噪音一样挤满声的空间。我的耳膜在震颤,就像世界摇摇欲坠,我抓紧夹板上的扶手,岸边的那个英国人拄着一把拐杖,一动不动。


我的男孩,他就在那!我想象到了他的样子,高高地抬起下巴,等着我从人满为患的轮船里被挤出来,走到他身边去。而他会紧绷着表情,清冷地问我怎么还能活着回来,心里却已经盛满眼泪。


大船沉闷地撞上码头的橡胶轮胎,铃声沙哑地响起。被疲惫捂住了嘴和鼻的人们在这一刻开始呼吸,说话,嘈杂的声音逐渐被调高,涨满这个闭塞的空间,在船舱开门的一瞬间不堪重负地扑出去。


我被人流和声浪冲出来。我的脚踏上岸头,踩着这片厚实、沉重却脆弱的土地。返回原乡的人们匆忙而混乱地移动,像一道道光影从我身边略过。那一瞬间我没有看到他,只感觉匆忙的行人如同岁月一般从我身边穿梭离去。这些年中我总有这样的感觉,我总得忍住伸手的冲动,告慰自己他还活着,所以我也要活下去。


这一次终于不再是这样。我的告慰终于显得轻薄且苍白,取而代之的,是他活生生出现在我眼前。就是那顶礼帽,他的拐杖握在一只手里,没有撑着地板。


我等着他高傲的走过来,用故作不痛不痒的声音苛责我的长辞。但与我想象完全相反的是,他冲过来抱住了我。他像一颗坠落的彗星,携带着火焰冲向我,逆着人流和匆匆而逝的光影,抱住我。


时间停止了,我耳朵中轰鸣的白噪声爆炸并填满了天地,以至于一切蓦然安静下来。我的心跳如同一株小草,在宁静中生长出来,快速的抽枝发芽,变得茁壮且高大无比。


他把头埋在我的肩上,一言不发,双臂勒紧我的肩膀,像一只烧得发红的铁钳,牢牢捉紧我。他的温度要融化我,让我想起许多年前的夏天。那时候战火还未蔓延,我们都还是孩子。在海峡的这一边做根本无关生死离别的告辞。我要上船了,他始终站在远处看我。直到我最后一次回头招手,他突然醒悟过来一样冲向我,飞快地抱住我。那是很短的一瞬间,但他用力得如同要把我夹碎。我记得他男孩时歇斯底里的力度。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们都变成了男人,他的力气像固执骄傲的脾气一样,只增不减。


而且这一次,他没有再松手。人们会投来他最不适应的目光,甚至会有人驻足观看,我记得他比厌恶鬼神还厌恶这些。我们花了很多时间来表现得对彼此讨厌或者漠不关心,可在此刻这些都化为乌有。


我想要把他按进怀里,把手指插进他的金发,揉他的头。但我飞快地意识到,他不是像抱着一个情人那样抱着我——这是一个纯洁而沉重的拥抱,他的支离破碎的坚强被责任和情义黏住,直到此刻,他抱着我,那些碎片坍塌下来,流淌进我心里,变成一条眼泪的溪流。


他可以亲吻我,但他无法亲吻他的家人,他无法亲吻逝去的朋友,他无法亲吻无家可归的乡人,他无法亲吻这片脆弱的土地。他所能做的只是紧紧抱住我,就像抱住所有这些。


而我能做的,也只是伸出手,紧紧抱住他。


我心跳长成的树上开出繁乱的花朵,那是他心脏搏动的声音,是我魂牵梦萦的救命良药。夏日灿烂地拥抱大地,阳光明媚无比,一切像是从来没有发生,我们还是因为隔着海峡就痛苦不堪的少年。但他和我都知道不是那样,我们都各自支离破碎,疲倦且悲伤地告辞与被告辞。直到此刻我们被黏在一起,只有夏日没有离开过。


我们的拥抱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,夏天一直热情地等待我们,那漫长的一刻钟我终于意识到,寒冬结束了,春天也已经逝去,但新的夏天还在。他和我都还在。


新日子来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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